文|《中华龚氏网》编者 胡家密
牛田地处武夷山北岳，闽赣交届之地，属福建南平光泽县。四面环山，中间一个小盆地，盆地正中间有一座面积不到千平方，高度不到五米的小山坡，被誊为土神山。她的东西南北各有一座小山，为木神山、金神山、火神山和水神山，是中国的“五神之地”。山好、水好、空气好，是鄱阳湖和长江水源地之一。牛田（商代的地名）是一个有三千多年历史的古村落，文化底蕴深厚，被国家评为“传统古村落”。
公元976年愈公子勖公带领族人，为避战乱从邵武迁居于此。因龚氏一门满门忠孝，被宋真宗宋神宗两位皇帝先后赐建龚氏家庙，传承香火。家庙建成后，龚氏子孙发旺，迁居全国各地，牛田也成了龚氏祖源地。中华龚氏历史文化研究院考察，牛田龚氏家庙是唯一有家谱记载，皇帝赐建，历经千年，仍有保存的最古老的家庙。因此决定在原址重修“中华龚氏家庙”，供奉龚氏始祖共工、勾龙、列祖列宗及全国各地二百年以上的外迁祖。她是全国三百万龚氏族人的共同财富，心灵圣地。牛田还是红色革命老区，周恩来、朱德曾率红一方面军在此开展四、五次反围剿，并设立指挥部。同时也是红色闽赣省委创建地。
图/福建省牛田村 龚网/胡家密 摄
筑城有功擢右丞 邵武置军当首功
龚定言，字君慎，又名寿二。另说字德安，字公信，行建六，邵武人，龚肃家族龚愈五子，因其居幼，“故人号为少五公”。族裔尊为六世祖，亦为信房始祖。生于南唐保大十五年(957)，另说生于后周显德四年(957),殁于北宋天圣十九年(1042)(2),“夫妻合葬光泽西门外龙兴寺遊舍林”。生子八:龚纬、龚纪、龚维、龚续、龚绍、龚绅、龚经、龚继。数子皆登科第，仕宦有政声，尤其是长龚纬、次子龚纪为著。长子龚纬，登北宋淳化三年(992)进士，官连州桂阳令。次子龚纪，登咸平三年(1000)进士，初授通判，进职方郎中。龚定言后以次子贵，宋庆历五年(1045)，“赠卫尉上卿，再赠屯田员外郎”。
他少年时父亲龚愈，兄，及侄龚颖等，皆为北宋肱骨之臣，极得宋主宠信。他为家中幼子，倍得父兄喜溺。然而他不以为恃，毫无纨绔之态，好学，上进，立志青云，待人谦逊有礼，甫弱冠举秀才。素喜交游，交结有识之士，常至诸兄侄处闲住，谈诗论书，纵谈国事，往往独有见地。侄龚颖时为朝中重臣，极为喜欢和赏识这位幺叔。端拱元年(988)，钱俶卒，留有遗表日:“惟明闽龚颖之忠，不宜远斥。”太宗愧疚当年听信不实之词，贬谪龚颖知潮州，詔还龚颖“实职检校司徒”，返京任事。时龚定言廷试未第，心情郁闷，正好来潮州龚颖家散心小住,因此随他入京,从而始走上仕途。“端拱二年(989)因侄端公引入汴(3)见帝”,太宗素重龚氏一门忠烈,人才辈出,见龚定言青年才俊,极为赏识,遂诏“以茂才授卫尉簿。三年(990),转宗正簿。”
时北宋已一统江山,但立国不久,根基尚不太不稳,尤其是时刻要应对北方游牧民族的觊觎威胁。剽悍善战,飘忽不定的游牧民族的铁骑,时常侵扰北宋边境,焚毁边镇,劫掠民众,着实令北宋统治阶级十分头痛。冷兵器时代坚固的城池是防御骑兵的堡垒,故修建城池乃为巩固边防之首务。端拱三年(990),龚定言奉命监督建筑阜城(今河北衡水市境內)城防。阜城地处黄河北岸,时为北宋与辽国的分界线,是抗击游牧民族侵扰的前沿,战略地位十分重要。他充分意识到建筑边防要塞责任重大,遂全力以赴,丝亳不敢懈怠。恪尽职守,运筹帷幄,认真地调硏,综合风土人情、地理环境、地质构造,以及防御需要、方便交通、适合居住、美观大方等方面,精心设计编制筑城方案。方案上奏允准后,精心组织技术人员和施工队伍,动员驻军和民众积极参与,筹集建设资金,调配保障材料的供应。在施工过程中,严格监督管理,确保质量,使得城池修筑圆满竣工。新建旳阜城面貌焕然一新,堪称当时筑城之典范,也经受其后的多次防御战的考验。深受太宗嘉许,特诏“以筑阜城有功,特进右丞。”
北宋立国后,太祖吸取历史经验教训,为避免中晚唐、五代时期藩镇割据坐大、武官乱政,遂行“杯酒释兵权”,武将不能直接统帅指挥军队,抑武重文,文官治国的策略。另方面采取措施强化中央集权,弱化地方势力,在地方上设置“军”的行政区划,是其中重要措施之一。在行政区划上实行两级制,把近400个府、州、军、监为一级,1234个县为一级。“军”一般设在军事重镇或要冲;“监”设在主要的工矿牧盐等重要资产区。至道三年(99),又设置“路”’直辖于中央,是高于府、州、军、监的一级监察区,全国分为十五路,如福建路等。
邵武“自吴永安三年(260)立昭武镇,寻升为县”。此后七百余年间,王朝更替鼎革,建制废兴,更革频繁,邵武始终是县级建制,对政治经济文化等发展多有制约。龚定言在外仕宦阅历见长,乃心系家乡,决心为乡梓谋福祉,筹谋提升邵武到“军”的行政级别,以利家乡的长远发展。他认为邵武是入闽之咽喉,区位和战略地理位置极为重要。驿道蜿蜒穿行山水之间,上达京师,下至闽海。闽江汹涌舟楫畅通,商贾人口辐辏,物产丰富,资源充沛,素为闽西北重镇。综上考虑邵武亟宜设置“军”的建制,以更有效地管理和控制周边地区。鉴此,他精心调研并测绘邵武地理地形图,于端拱三年(990)十月上疏,奏请设立邵武军。奏疏曰:“邵武当七入闽之上,其形式亦甲于一郡,应比例创置为军。乃具图以献。”宋太宗当即“允奏,下工部会议。”三年后的“淳化四年(993),始颁立邵武军,以张度为知军。”
龚定言为家乡的崛起精心谋划,并责无傍贷地尽了力,十分欣慰。知军张度为纪念邵武设军的盛事,决定撰文以记,而龚定言是设“军”奏硫人,当为首功,故盛情敦请龚“定言为之记”。他不负众望欣然命笔摆文,可惜年代久远兵燹战火,此文已佚。邵武设“军”后,邵武县则为附廊,在当时是件大事,意义重大深远,必须新设置治所。故“以户口繁庶,路当要冲,从转运使”等方面计,在紫云溪南、登高山东,构筑新城(即今邵武老城区),将治所由水北故县迁入。自宋太宗“始颁詔立邵武军”,邵武军辖邵武、光泽泰宁、建宁等县。此后元、明、清及民国鼎革,建制沿革名称不一,但邵武军或府的建制未变。
龚定言善诗赋,可惜年湮代远大部分都佚失,谱牒中仅载有二首存世。
其一,《题兄慎仪公庵》诗曰:“日动青林上,磬敲白露前。断崖流水辅,低树湿云连。草石飄香异,烟霞变态生。月明忽满月,星斗灿遥天。”
其二,《吊慎仪公》诗曰:“霞作容颜峰作身,孤忠高义走风云。青灯夜关山雪,愁泪徙悬洒仲坟。”寄托了对兄长龚慎仪公忠体国,死于王事的无限悼念之情。
*注：文章节选自《福建历代先贤传略》编撰：龚建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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